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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少女以后及“最后”的归属

第一章 少女以后及“最后”的归属

1

夕阳西下,黄昏时分的太阳将自己身上的光辉,挥撒再森林之中

只要太阳稍微偏移西沉,光线就会被茂密的树木遮挡,森林也就逐渐暗淡下来。若不在太阳回到家之前回去,恐怕只能和上次一样。在幽暗的森林中露宿,一边感受着森林被黑暗所笼罩,一心等待着第二天的黎明。

而现在正好是在这种傍晚与黑夜互相交替的时刻。我闭着眼睛背着背上的树枝,用手抚摸着森林中的事物,祈祷能顺利找到通往家里的道路。

鸟儿在啼叫,野兽在奔跑。自己一边摸着树皮,一边赤脚走动着。湿润的树叶和粘稠的泥土踩在脚下的感觉相当舒服,但如果踩到了碎石子还有树根、树枝之类的,还是挺痛的。

潮湿的空气,枯萎的叶子,森林里的气息的混合在了一起。不得不说,这还真是让空气中充满了一种使人感到沉静的味道。

在回家的路上,我听到了「语言」的声音。鸟儿在安抚幼鸟,虫子在寻找安全的地方,动物们似乎都在为它们的“夜生活”做准备。

不知不觉,我感觉阳光没有那么耀眼了。于是睁开了双眼,看到了许多的云朵遮住了天空,阳光勉强透过云朵和树叶的缝隙照在大地上,感觉空气也变得更加湿润。我意识到可能要下雨了,于是赶紧向着家里跑去。

因为现在的光不是很刺眼,所以在看场景的时候,还是可以看得很清楚的。

根据我的记忆,向着家里的方向跑了过去。每次踏步的时候都能感觉到脚下有股痛感

2

我以最快的速度,逃回来到了家门。将身上的树枝猛地放到了门口旁边,然后打开了木门。

『终于回来了吗?我可等你好久了呢。小落汤鸡。』

坐在椅子上的年轻男子起身对着进门的我打了声招呼。走到我的身旁,一边抚摸着我的头,似乎在安抚我,一边又在检查我受伤的地方。

我拍掉了他的手,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。

『我先去洗澡了』

我落下了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,只是留下他在门口那呆呆地站着。

他叫欢月,是我的父亲或者——准确来说应该是叫义父。

无论是他最开始将我带回“家”,还是教我认字、教我做饭、教我任何看待世界…………

『你真的想好了吗?欢月』

声音从一个雕刻着时钟的钥匙传出,声音不是很大,应该只有在它附近的男人能听到。

『嗯,我想好了。拜托了』

男人用着肯定的语气回应并恳求对方

『知道了,明天任何?』

『嗯,可以。不过,我倒是希望你能快点吧。』

『怎么了?又不是快不行了。要不你跟恶魔签个契约续一下命,说不定还能陪同一段时间』

『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』

父亲用着平静说到,但从他的语气上还是能稍微感觉到有些许的怒气

对面的人沉默了一会儿,然后打算撇开这个话题。

『既然这是其中一事,那另一件呢?』

『是——当时留下的东西,被我弄丢了』

『东西?你是指?』

父亲沉默了,他大概是没有想好,如何就给对面的人一个满意的答案吧。

『是「归之雨」还有「神歌谱」吗?』

对面那人似乎知道了些什么,也是先一步回答父亲的问题。接着她又准备说话的时候,父亲打断了她,并疑惑的问她

『你不打算责备我吗?』

对面楞了一下,但很快反应了过来。

『我们可是好朋友啊,怎么会怪你呢?』

钥匙另一边的声音并没有如父亲所想的一样责备他。

『你没有向她述说你的事情吗?从刚刚开始,我们的对话她可是听了不少进去呢?有的时候,这样瞒着可不太好哦。』

3

来自钥匙对面的那个声音,在一瞬间让原本就寂静的空气变得更加的安静了。

按现在的时间,我现在应该在浴室里面清洗着自己的身体,清洗着那些被树枝划伤,被树枝绊倒的伤口。

刚开始的我并没有在意父亲想着什么,但从他开始实行自己的想法后,我们之间似乎多了一层无形的墙壁。感觉也就是已经很久以前的事了。或者?这个墙壁其实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存在了呢?

管他那么多干嘛呢?总之现在还能和父亲一起生活已经是我目前最幸福的事了。

过去的我曾一直都这么想,直到我意识到父亲想要我离开的时候,我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。可又有什么用呢?已经过了那么久,父亲的规划应该谈好了吧。我也要被送走了吗?

回到那冰凉的囚笼里。

虽然是这么想着,但我还是拍了拍自己的脸,尽量让自己不要往那方面去想,父亲他可不是那样的人。但谁又能保证呢?可父亲的心里又总是带有愧疚的感情。

我站起身来,用很小的力气,一点点的擦干身上的小水珠。然后慢慢地穿上在家里平常穿的衣服。

在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后。我本来还在想,或许就可以了解清楚父亲的想法,知道自己之后的归属了。

但现在对面的那个人已经知道了我能偷听的事。虽然只是个意外,因为我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听到他们对话,而且客厅和浴室还隔了好一段距离,但她不仅知道我在偷听,还将这件事告诉父亲…………

我已经开始迷茫了,不知怎么面对他。就像是孩子偷了它父母重要的物品被抓到一般。但我不同,我现在反而像是偷听到了重要秘密即将要被灭口的人一样。

不过,就算我这么想。这件事也迟早是会发生的,还不如让自己冷静下来,像平常一样吃饭谈话,根据情况随机应变就好了。

嗯。就这样,好了。

4

沐浴更衣完之后。我按照时间,很准时地来到了饭桌前。

和往常一样,父亲端来了饭菜。但是这次的菜比以往的都要丰盛,而且还都是我最喜欢吃的饭菜,并且做这些饭菜的材料感觉都价值不菲。

『来,吃吧。今天我做了些好吃,保证让你能吃到些与之前不一样的味道』

他虽然这么说着,还摆出些姿势。尽量得想保持过去的样子,

但除了刚才的那句话,在之后的饭局中,我们再也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。就和这几年间的生活一样,吃完饭后,收拾台桌、洗碗。似乎在这几年里都已经练成了肌肉记忆。

我很快回到了房间,关上了门,靠在了门上。明明有一种应该和他说什么的情绪,在我心中逐渐膨胀,但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。想说的言语卡在了喉咙的深处,甚至还在不断的压迫那幼小的心灵。

我躺在床上。我不过是在逃避罢了,但我又在逃避什么呢?明明是迟早都要面对的东西,却不想面对它。

我累了,很累,很累……

现在——我只想好好地睡一觉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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